
“雪山千古冷云上速配,独照峨眉峰。”喜欢诗词的朋友都知道,这句出自老蒋的《游峨眉口占》,曾出现在马奎家里的一幅画上。画上写着这句诗,但却没有标明作者,因此有人猜测,这幅画是在暗指吴敬中是深藏不露的“雪山”。没有他为余则成遮风挡雨,峨眉峰余则成早就暴露被捕了。
这种解读虽不无道理,但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:吴敬中就像冰冷的雪山,他冷酷地用积雪的反射审视余则成,试图从他身上找出潜伏的证据。如果他发现余则成是峨眉峰的人,他会毫不犹豫地发动一场“雪崩”将其吞噬。
“照”和“罩”同音,但含义不同。从两种理解来看,都有其合理性,然而“照”更符合诗句的原意和当时的情况。吴敬中,作为一个叛徒出身的老牌特工,和蒋建丰、郑介民关系密切。他并不像沈醉的姐夫那样,幻想着重返光明。即使他的代号是“雪山”,这也不过是戴笠或毛人凤赋予的,毕竟“雪山”是个不喜欢阳光的名字。
不论吴敬中是否真是“雪山”,他的圆滑和高明毫无疑问。吴敬中不仅将保密局天津站经营得如自留地,还巧妙地操控了手下的四个中校。他把余则成耍得团团转,最后甚至让余则成也被他吓得心生寒意。三名黑衣大汉缴了余则成的武器,还让他坐上副驾,六只眼睛紧盯着他,这让余则成感到如坐针毯。
展开剩余68%吴敬中带走了余则成,并不允许他带走任何东西。为了彻底搜查,他安排手下为余则成“搬家”,实际上是一次全方位的搜查。最后,吴敬中几乎切断了余则成与外界的联系。余则成从坐上飞机那一刻起,已经成了失去联系的“风筝”。
吴敬中善于控制和利用余则成,然而他最高明的手段不仅限于此。如果他仅依靠这一招,余则成不仅会被捕,他自己也可能因失职而丢官,甚至被毛人凤送到岛上去做苦工。毕竟在戴笠死后,军统局的权力结构发生了变化,郑介民接替了戴笠的位置,而毛人凤和唐纵则成为了副局长。
值得一提的是,军统局内,戴笠的军衔是少将,而郑介民、唐纵从1945年起,都已经是中将。而毛人凤,虽然是少将,却被一度认为资历比文强低。但文强在回忆录中明确提到,戴笠对他一贯信任,帮助他升职为中将。
戴笠并不介意自己手下的军衔比自己高,虽然郑介民在心里对戴笠心存不满,但表面上却极为尊敬,避免与戴笠正面冲突。与戴笠不同,毛人凤则是一位笑里藏刀的角色,被沈醉称为“笑面虎”。毛人凤以“忍等狠”的方式操控下属,整顿局面。
不过,吴敬中最高明的一招,与毛人凤的做法类似,但吴敬中掌握得更好。他的策略就是挑拨下属之间的关系,借此坐收渔利。他利用陆桥山干掉了不听话的马奎,又通过李涯挤走了陆桥山。下属们日常的争斗,让吴敬中如坐泰山,而余则成和李涯虽然察觉,却无法反抗。
吴敬中的这套手段,和毛人凤如出一辙。不同的是,戴笠并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,认为内斗只会损害团队的凝聚力。然而毛人凤和吴敬中则恰恰相反,他们通过挑拨离间制造矛盾,让自己始终占据上风。这种手法从古至今屡见不鲜,尤其是在无能的领导身上,往往被用得越发精妙。
最终,吴敬中的策略也成功地延续了他在保密局的地位。他所采用的手段与毛人凤的管理风格相似,目的只有一个:确保自己的权力不受威胁,不惜用任何手段维持现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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